茶和子

【忘羡】“所有。” “所有。”

题外话：感觉自己好辣鸡。］








魏无羡也一直很奇怪为何蓝湛能容忍自己一次次故意让他喝醉。
窗外的雨刚停，屋檐上水珠缓缓爬行，汇合，变大，跳落到宽大的菏叶上。魏无羡看着眼前的人醒了，虽然迷迷糊糊还是不忘整理衣物，端正了坐姿。
不知是否因为有些失神的原因，蓝忘机不自主地张大眼睛上下打量着他，略带水光的眼眸配上淡色的额抹，简直乖的像只兔子，让人不由地想干坏事。
“蓝湛，你觉得我如何？”他扬起嘴角从高处望进蓝忘机清亮的瞳仁，满意地看着自己在他眼中缩小的身影。
蓝忘机两颊绯红，别过头去，眼睛游离在空杯附近，“在世如莲，不垢不净，不曲不直。”
“什么嘛。”魏无羡小声嘟囔着，仰头干了一杯。
这么客观，今天醉了没拿对词啊。
过了半晌，蓝忘机竟然没来由地主动接了话，“毕竟我们以前都做过错事。”
水滴砸在窗棂上，“咚”的一声清响。魏无羡第三杯送到嘴边的酒停了下来。
怎么提起这个来了。
“是啊…是啊。”
既然说都说了，魏无羡也趁着些酒意想顺便把话都问清楚。
我以前做过太多错事。
难以原谅自己的错事。不该执拗，不该以为一己之力足够披靡四方，不该不听蓝湛的话…
“…那天在山洞里，你说了什么，我说了什么？”这种话蓝湛平日不会答，他自己也问不出口。
“没有。”
蓝忘机声音轻却很笃定，着实吓到了魏无羡。
“蓝湛你醒了？”后悔地想抽自己耳光。
“醒着。”话虽这么说，蓝忘机随手扯下额抹，乌发散开，换了个姿势撑在桌上，衣衫歪斜倒添了几分柔美。
幸好是醒了而不是醒酒了。
魏无羡回想起温文尔雅的泽芜君唯一一次表现出极度不快的样子，在他转述给糟糕的自己这件事的时候。
“到底说了什么？”他逼自己又问了一遍。
“什么都没说，”蓝忘机一字一字地确定了一遍，“我也知道，我做不到。”
像是从潜意识里把糟糕的魏无羡抹去了一样，蓝忘机久久地注视着他。
好像从潜意识里把血迹和鞭痕都抹去了一样，魏无羡眼角有些酸痛，他受不了纵容自己的蓝湛。
罢了，不提了。
可千万不该，蓝湛不该有错。
“都是我一直让含光君做出格的事情，”他带着鼻音说道，“你没有…”
“很久之前就有错，”蓝忘机任性地打断他，“你，抱着天子笑向我笑的时候，”他很孩子气地开始害羞，盯着自己的指尖，“我就犯错了。”
“你说我，古板，无欲无求。”
“的确。”看着话多的蓝湛，不免开心起来，魏无羡略感意外但实在喜欢这种反差。
“无欲无求？”蓝忘机难得发问。
“你倒是说说你有何所欲有何所求？”
“魏婴。”
“嗯？”
“魏婴。”
看着他动作一滞，蓝忘机又轻声唤了一声，
“魏婴。”
魏无羡反应过来的时候，不争气地脸红了。
“蓝湛，我是喜欢你的。”他凑上去蜻蜓点水般吻了蓝忘机的脸颊。
“我也是。”
“所有。”
“所有。”